郑为民道：“老刘，老王，你们两个都是协会副会长，只有我是一身铜臭，没法给肖老弟许诺什么啦。”
王德林道：“老郑，你是商会副会长，咱们几个就数你有钱，你装什么低调？”
郑为民道：“可惜小肖不经商，我没法帮他入会呀。”
刘一手道：“这可说不定，凭着小肖的头脑，干什么都能成功。”
肖川再次表示感谢，和杜海告辞离去。
走出潘园子，杜海才缓过劲来，道：“没想到呀没想到，我杜海将来还有一天和千万富豪做朋友。”
肖川道：“不，是一千一百九十九万富豪。”
杜海郁闷道：“川哥，你已经捅我一千万刀了，我好羡慕嫉妒恨啊，你还斤斤计较剩下的一百九十九万刀吗？嗯，不对，不是应该剩二百万刀吗？”
肖川含笑道：“哥不能让你白跑腿，给你发了一万红包，在付宝里面，快了吧。”
杜海打开付宝一看，果然有个一万块转账红包，生气道：“川哥，咱们还是兄弟不？兄弟我就跟着溜达一圈，就给我一万红包，你这不是打我脸吗？”
肖川道：“不要拉倒，刚刚发，还来得及撤销。”
杜海一边急忙开红包，一边道：“别，富豪，你还是用红包打我的脸吧，打的越多越好，让红包来的更猛烈些吧。”
肖川道：“小海，你要是没事，我就先回家了，你嫂子和囡囡还等我吃饭呢。”
杜海一把拉住肖川道：“川哥，好容易休息放松放松心情呗，兄弟带你去一个好地方。”
肖川一摆手，道：“我是有家的男人，我可不去洗头按摩。”
杜海急道：“谁说去那地方了，我带你去看一个哥们演出，现在正好能赶上下午场，那地方绝对正经。”
肖川这才同意。
二人坐车去前门大栅栏。
由于天气比较冷，还不是休息日，逛街的人很少，多是遛弯嗮太阳的老头老太太。
远远就听到一阵竹板声。
“老少爷们下午好，大姐小妹瞧一瞧，广德楼里坐一坐，听段相声乐呵呵，……”
肖川看见一个店铺前面有一个大眼青年在打快板，旁边还有一个个歪肩膀瘦老头。
大眼青年嘴里一套套招揽顾客的词倒也朗朗上口。
歪肩膀老头偶尔来一嗓子：“喂，说你呢，，来听相声呀！”
旁边的行人可能也习以为常了，没有人停留，匆匆而过。
肖川好奇道：“他们卖啥的呀？”
杜海笑道：“卖艺的。”
肖川不解道：“卖艺？卖啥艺？”
杜海道：“进去就知道了。”
二人来到近前，肖川看到原来是一座二层楼二楼写着“广德楼”三个字，一楼写着“德逗社”三个字。
看到杜海过来，大眼青年急忙迎上来，道：“杜导今天怎么有空来？”
杜海笑道：“少帮主亲自来迎接，真是荣幸啊。”
大眼青年笑道：“杜导真诙谐，咱们就是要饭的。”
杜海道：“今天虚哥来没？”
大眼青年道：“杜导您今天可来着了，沈师哥刚到。”
杜海道：“好，我进去瞧瞧，张叔，您岁数大了，进里面歇歇，让年轻人在外面吆喝就行。”
歪肩膀老头跺跺脚，道：“里边没暖气，我在外面暖和暖和。”
杜海掏钱了四十块钱，买了两张票子，俩人走进了小剧场。
小剧场里面没暖气，寒冷、阴暗，确实比外面还冷。
没有观众，舞台的灯也没开，估计是为了省电。
杜海喊了一嗓子：“老沈，来一段。”
后台传来一阵声响，出来两人，两人都穿着绿色军大衣，前面大个看年龄不到四十，一头羊毛卷，手里拿着烟，后面是个小黑胖子，三十出头，圆脸，留着短发，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和倔强，一手拿着半个馒头，一手拿着半根大葱，大葱上面的酱还滴滴哒哒的淌。
烫头男子道：“哎呦，兄弟来了，等我一下，我把这口烟抽了。”
“滋滋滋。”
说完，一口把半截香烟抽到底，掐灭扔到垃圾桶里。
小胖子也三口两口吃了馒头，咬了一口大葱。
“天冷，吃口葱暖和。”
二人开始脱大衣，杜海道：“老沈，天冷，穿着大衣吧。”
老沈道：“干啥吆喝啥，咱得敬业。”
二人都是蓝色对襟绸子上衣，紫色绸裤。
肖川和杜海坐下，椅子都是木板的，坐着有些拔屁屁。
小胖子先开口道：“今天来的观众不少。”
老沈道：“是呀，比昨天多了一位。”
小胖子道：“首先做一下自我介绍，我叫宛德铁，是相声界的一名小学生，旁边这位是我的搭档，叫肾虚，今天我们两人……”
老沈急忙伸手一拦，道：“等等，谁叫肾虚呀？”
小胖子故作惊讶道：“你不叫肾虚叫什么？”
老沈道：“我姓沈，叫沈虚，沈阳的沈，谦虚的虚。”
小胖子故作恍然大悟状，一拍脑袋，道：“哦，我一直当肾虚了。”
老沈气愤道：“你才肾虚呢，不然天天吃大葱。”
……
“哈哈哈，有意思。”
肖川和杜海不约而同的笑了。
可能觉得椅子凉，杜海站了起来。
小胖子道：“这位观众，你要是听累了，咱们就打会四冲，你要是去上厕所，剩下咱们三位逗会地主也行。”
杜海道：“屁屁凉，我站着听就行，你说你的。”
宛德铁和沈虚又继续说。
二人说完一段，换上来一个胖子和一个光头老头给宛德铁捧哏，又说了两段，然后是门口招呼顾客的小伙和宛德铁说了一段快板。
杜海道：“川哥，他们的相声说的怎么样？”
肖川道：“挺好听的，就是观众少，就咱们俩，赶上包场了。”
快四点半，杜海道：“老沈，你们歇会吧，咱们去喝点。”
老沈道：“好呀，德铁，一起去呀？”
宛德铁道：“虚哥，你们去吧，我不好这个。”
杜海道：“走吧，老宛，今天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。”
宛德铁犹豫一下，道：“好。”
老沈道：“去哪吃？”
杜海道：“虚哥你选地方，今天我请客。”
老沈看了宛德铁一眼，道：“那就大碗居吧。”
四人来到大碗居，要了四个菜，四碗面，两瓶白酒。
杜海给沈虚满上酒，问道：“德铁，你喝点酒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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