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……你一直是等着现在这一遭吗？”这一刻，路明非有些恍然，整个人充斥着一种大彻大悟般的冷静。
是的，他其实早就该明白的。
今天其实是必无可避！
“三年前的因，三年后的果罢了。”路明非轻声叹息，自语着这句话，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。
那人沉默，没有说话，但也没有否定。
“不过，你让我看到那些，让我一遍一遍地去回顾那场梦境，意义……到底何在？”路明非顿了顿，问道。
以对方展现出来的手段，真想把他怎么样，路明非也是无力反抗的，两者相比，他与稚龄孩童并无太大差别。
那么，正如路明非所问的那般，意义何在？
对方的确回答了。
他眼神中涌现复杂的情感，似乎藏着说不尽的话，但此时，却只余一声叹息：
“不让你看到那些的话，你会相信吗？”
相信什么……路明非眼底闪过疑惑，他张了张嘴，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，话，就再没出口。
“你会……成长吗？”那人如此道。
路明非默默低头，不说了。
成长吗……
什么是成长？
低下了头，就是成长；闭上了嘴，就是成长；接受了委屈就是成长；带着痛奔跑就是成长！
成长有很多定义，很多种诠释。
但毫无疑义的是，成长的本质，是一个走向成熟，摆脱稚嫩的过程，而通常情况下，我们将其称之为人生。
曾经的路明非是怎样的？
梦境里那存在于某条世界线上的未来，那发生过一次次惨剧，那无能为力又痛彻心扉的哀恸，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吧！
而现在呢？还能一样吗？
他终究不是那个衰小孩了。
只有小孩子才会在意是非对错、善恶之分，成年人……路明非他现在，只是看重结果。
是的，结果。
路明非没有回答对方问题，那本就没有答案。
那人显然也明白，片刻默然后，声音便再次荡响，如晨钟清澈。
“看来，你是真的成长了。”
似怅然，似感慨，但却绝不会是惋惜，那人声音里透着一股难言复杂的情绪。
“但可惜，还不够，”他摇了摇头，道，“现在的你，没能耐应对如今世界所遭遇的大变，哪怕有这三年的蜕变，也还不够。”
“可惜啊……”
可惜什么？
路明非心里微微动了动，这一瞬间，他想到了许多。
“可惜我终究，只能给你拿出这三年时间。”
“你的时间不多了。”那人突然间，如神转折般，说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路明非闻言，面色突地一僵。
喂喂喂，话能不能说清楚啊，这可不是一句好批语啊喂！
“路明非，准备迎接吧，面对疾风吧，接下来你将亲身经历、体验许多，你在梦境里见到的一个个人，面对过的一次次事，终将如命运般收束到同一条直线上。”
“如果……”
“你不想真的让一切都无法挽回的话，就努力吧！”
那人声若洪钟，随着他的情绪高涨，声音抑扬顿挫，那冥冥之中存在着的某口黄钟大吕也蓦然荡响了起来，跌宕起伏！
“当然……”
那人目光垂落下来，他注视着路明非，眼神意味深长，声音里也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“如果，你真的没有办法了的话，如果……你不想努力了的话……那就放开吧，那就奉怀着舍弃一切，孤注一掷的心愿祈求吧！”
“我将会现身，我将会为你带来力量！”那人在路明非堪称是震惊的目光下，说着这样的话，“我将会为你屠龙！弑神！斩尽、灭却世间一切敌……只要你愿意。”
那人突然笑了笑，“nothing for nothing……就这句话吧，如果你真的需要我的力量，就启用这个言灵吧。”
“到时候，我自会现身。”
路明非一直静静地听着，他突然道：“如果我那么做了，用了这个言灵，那么我会怎样？”
这是最关键的一点。
他终究是有成长的，不会相信天降馅饼的事。
nothing for nothing，这句话是一无所获的意思啊，是谁一无所获，又为何一无所获，这其中有什么深意……
没人知道。
路明非他张了张嘴，说实话，他疑惑有不少，最终，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，却还是回归了那个最简单最本质的问题：代价。
他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。
他不相信不劳而获。
“我并非魔鬼，”那人显然明白路明非隐晦的意思，却也对代价这点不置可否，“我并非魔鬼靡非斯陀那般，我是有自己的目的，但你放心，即使我真想做些什么，那也大可直接绕过你。”
“我给你这样一份契约，也只会是一份契约，这无关大局，只能说是留存一个念想……而最终，选择是否接受的决定权则在你手上，我是不会插手逾越的。”
那人说话的声音很淡，和先前不同，这次路明非意外地听得很清楚，莫名地，他觉得这一刻的对方，身为人的烟火气息要更浓郁。
在先前，他总觉得对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。
他想说些什么，但却欲言又止。
的确，决定权在他手上……路明非，他并没有理由拒绝，不是吗？
“或许，我……”
“路明非，你记住了。”那人突然叫道，打断了他的思绪，可路明非也不得不转移过来注意力，“我给你机会，这非是施舍，我给你力量，这非是恩典……这本质上，依旧是交换。”
“不要太不当回事了，你只有四次机会……并不是我帮你四次，而是你只能有这四次。”
“四次逾期过后，你将不再会是你自己。”那人看似好心地说明道。却是点出最最让人心悸的一点。
路明非却狠狠打了个抖擞。
不再会是你自己……
不是自己？那会是谁？
这究竟是个什么交易？
这人……他说的话，究竟有几成是可信的，又有几成是假……
————
话说终于签约了，年前刚开书时，跑去找编辑，想卡个时间……毕竟大过年的，劫富济贫总归是好事，别的不说，年夜总会有跨年红包之类的吧？
然后果然是我想多了。
丫的，编辑说签约的那边放假了，万分扎心。
回转到今天，各种不务正业的折腾，也是收获了一百多人民币的打赏。
《其中某富婆一人把其他人打成了零头》。
咳咳，最后是轻小说分榜打赏榜第十。
人民币的力量啊……也算是个好兆头吧，可惜可贺……
最后这一段应该是不占据正文字数的。
***作者有话说***
终于签约了，嗯，明天两更开始。
所以快来点打赏啊，推荐票月票都快安排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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