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业的那一天。
少女手机亮了起来。
光莫：【阿音，我有一件礼物要给你，你来一下楼顶】
少女合上手机，脚步轻快地踏上楼梯。
“礼物呢？”少女歪头，左看右看，除了呼啸的风，和眼前站着的人，分明再无其他。
“叶音”蹙眉，片刻后看到对方微笑，递过来一张照片，她疑惑低头，随即瞳孔猛然一缩，而后腰腹受击，撞上不堪重负经年未修的栏杆，随即如残蝶一般，坠了下去。
少女视线的最后，是好友漫不经心地捡起照片，朝头顶坏掉的监控笑了笑，抬步离开。
而那张照片，则是被扔进了黑色垃圾桶里。
被代替原主上台演讲的人掩埋在了时光最底。
——
程予回家的时候。
一片漆黑。
他皱着眉，下意识地摁了一下手机，随即眉头皱得更紧。
都九点半了，阿音还没回来？
看来下次不能加班了，要不然没人管着她，她就像无拘束的鸟儿。一瞬间闪过上次的事，他的神色沉了下去。
他不过去结个账的功夫，少女就被不长眼的侍应生抛媚眼，若非他及时过来，恐怕他的手就要搭在阿音的肩膀了！
他完全忽略对方向叶音推荐新菜单的手。
程予心里烦躁，冷着脸往前走。
就在踏出一步时，眼底映出微暖光亮。他一瞬僵住，而后试探地又踏出一步。
又亮起一盏。
他的步伐快了起来，垂眼扫过沿着他前行而缓缓亮起的橘子灯，踏上了逐渐亮起的楼梯。
在最高处看到了朝他微笑的少女，眉眼不禁颤了颤。
叶音看着他没什么情绪还蹙着眉的神情，疑惑不解地往下走，“难道做得不好、失败了？唔——”
她的话语消失在唇齿间。
细碎、浓烈的吻，如潮水一般疯狂席卷住她，漫长又热烈的吻里，她看到对方的神情，不由心一颤。
哪里是不开心，分明浓郁得想要把她生吞了似的。
叶音被抵在柱子上，被肆意亲吻，被吻得失力时被松开，程予眼神沉沉得落在少女绯红的脸，手指掠过水光潋滟的唇角，低哑着凑近，含住耳垂亲吻，漫声道。
“为什么？”
叶音艰难地喘气，抵着人胸膛的手被把玩，只好放弃推开他，开口解释。
“你可能习惯了走在黑暗里，但是——”
我还是想要在你黑暗里种下一点光。
她小心翼翼觑着对方神色，发觉对方没什么表情，不免有些挫败。
不是吧？她难得说情话，难道就出师未捷身先死？
程予失笑，在人唇角轻吻，“这是你招惹我的，阿音。”
少女猝不及防被拦腰抱起，惊呼声被堵在唇角。
黑夜里，少女别扭、恼羞成怒的声音响起。
“不许开灯。”
另一道喑哑的声音低低响起，满是笑意。
“可是哥哥看不清。”
少女翻了个白眼，他在黑夜里行走如白日，还想骗她？少女哼了一声，踩着拖鞋就要逃，可程予怎么可能放过她？把人抱了起来，指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剥开衣服，拂过人光裸的背脊，在上面落下一吻。
而后抱着人进了浴室。
水声哗啦啦落了下来。
“不行、不要了......”少女含着哭腔求饶。
“行的。”程予声音低沉，神情餍足地俯身微笑，在人耳边低声，“哥哥满足阿音，嗯？”
满足她？明明是满足他！叶音翻了个白眼，心底涌起无限后悔。早知道就不做什么感应橘子灯了，现在好了，人狼化了，简直比狼还可怕。
而更后悔的还在后面，男人犹觉不够，又抱着人去了床榻。
良久，一只纤细葱白的手挣扎着从被子间探出床外，片刻后背脊贴上一具温热的身躯，随即手被握着收了回来，散漫温和的笑响了起来，“阿音要去哪儿？嗯？”
“陪着哥哥不好吗？”
少女被禁锢在怀里，面上的细汗被痴痴吻尽，随即染上薄红，薄红又变成深红，如晚霞一般开在少女秀丽无双的容颜上。
脖颈、锁骨、手臂......
处处开出红霞。
细碎的低吟不成语句。
时间到了凌晨，叶音实在是撑不住了，挣扎着要下去，被人扶住腰肢，“去哪？”
声音的餍足和沙哑尽显无疑。
叶音瞪他一眼，哑着声音，“我要喝水。”
这一眼，少女自觉凶狠无比，但程予却漫上笑意，仿佛看到了一个朝自己亮爪子的小猫，在他眼里只觉是可爱的撒娇罢了。
他拦住人，裹上浴袍去倒了杯水。叶音避开眼，一脸正色地喝了水，听到对方低笑声。
她脸红了红，鼓起勇气反看回去。真是没天理了，这世界不要脸的就和不穿鞋的一样，要脸的反而斗不过他！
程予停了笑，喝了一口水，随后看了过来，叶音在对方深邃的眼神里直觉要逃，人才往旁边移了一步，吻就落了下来。
水在唇齿间被渡了过来，少女想退，却又被红线纠缠住，再难逃脱。
昏昏沉沉间，青年俯身在她耳边低声，“阿音喜欢今天晚上的莲藕排骨吗？”
少女无意识地嗯了一声，换来一声轻笑。
青年再次俯身，声音喑哑。
“我也喜欢。”
该死！你喜欢的是排骨吗你！
——
叶音觉得自己没睡几个小时。
最后快要睡过去的时候，好像是程予抱着她去洗澡，后面她就没意识了。
她醒来的时候，手摁在光洁温暖的胸膛，吓得她脸一热，立刻缩了回来。
程予长睫微颤，叶音以为他要醒了，立刻抖着眼皮闭眼。谁知道他只是无意识地低哼了一声，而后将她更加抱紧。
叶音窝在人怀里半晌，见他没有醒松了口气，又实在睡不着，就沿着被子缝去摸手机，发觉没有，又去摸枕头。
在碰到冰凉时一喜，拿出来时却垮了脸，不是她的。
她正要放回去，手却被摁在枕头上。
对上一双缓缓睁开的眼。
程予眨眼，微笑摩挲着少女手腕，“阿音不困？”
叶音吞吞口水，慢吞吞地说，“我困了。”
“是吗？”程予看向手机。
叶音以为他又要怀疑自己，一个激灵就开始解释，“我是想找我的——”
“嗯，哥哥知道。”程予眸子低沉，随即按着手机，直接打开手机。
“哥哥的手机密码是哥哥见到阿音的那天。”
叶音一愣，看着他输入的是那个下雨天，心狂跳不止。
“嗯？怎么了？”程予含笑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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