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称霸北地的五位都督今日只剩洛云雄一个。他,正濒临末路。
“哈哈。”横刀立马的青年昳丽凶煞宛如修罗,朗笑声极大,穿云破月,豪爽无情:“洛云雄,我是杀神啊!你们骂我冷血无情,杀人如麻。忘记了?”
“匈奴畏惧我如虎,他们假装投诚,暗地里想积蓄力量,我便坑杀了他们最强的王庭军,全部!”
“你想屠杀百姓,你杀,我看着你杀。”精致俊美的面容寒霜沁凉,昳丽冷漠极了。
他打马逼近,浑不在意那些逼迫百姓前进阻拦的兵士。
士兵虽作着杀人的动作,却个个如丧考妣,仿佛即将被杀的人是他们。
那刀锋就落在了自己脖颈上。
他们眼睁睁看杀神靠近,听马蹄落地的声响,只觉似踩踏在了自己的心脏上。心口难受,额头滚珠落汗。
“咣当!”
“我投降,我投降,祝元帅不要杀我。”
这一声投降成了信号。士兵们丢下兵器,跪倒在地上。眼神恐惧,身体抖如筛糠。
他们第一次见到祝峰。但对祝风的修罗之名如雷贯耳。
这位疯魔起来……他们就算成了俘虏也得死。谁都拦不住!
伤害了城中百姓铁定得死,不伤害还能有一线生机。
洛云雄气急败坏,握住刀柄的手也颤抖起来——谁说他不怕,他也怕。
“祝风!洛家掌控柳州城上百年,豢养无数死士。你再敢往前一步,城中定有百姓要遭殃。”
“柳州城大乱,太子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你退出城,我保证,我发誓!柳州城会如以往还归顺于朝廷,我绝对不再提造反之事。”洛云雄几乎是哀求了,好像在逼迫,实际一直后退。
祝风目光在他身后的年轻男人们转过一圈,锁定一人,“他死,你可带洛家迁移出柳州城。”
“死几人,保齐国彻底安宁,我觉得我会怎么选?”赤烈的阳光下,空气里漂浮着小小的颗粒。金色映衬祝风容貌如天神,却极其狠辣,无情冷酷:“太子?他说话没用。更何况,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。我这不是迫于无奈,没办法,没办法……”
洛云雄逼迫祝风做出选择,祝风不受他威胁,扭过脸来反客为主,叫洛家人做选择。
洛云雄脸都吓绿了。
空气忽然沉闷的吓人。诸多洛家人忽然后退,噗通跪到,“祝元帅一言九鼎,请您务必遵守诺言!”
“自然。”
洛云雄愤怒,不敢置信的转身,害怕地颤抖着手指:“你、你们……”
被他用愤怒失望眼神盯住的青年人无奈悲叹,扑通跪在地上,额头磕的出血,血流满面,哭道,“是父亲教我,家族为重。”
“家族荣光绵延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孩儿……送父亲一程。”青年哭着拔剑,亲手了断了洛云雄的性命,复儿泣血跪地,“元帅,您乃人中之龙,洛边锋信您定会遵守诺言!洛家从今日起搬离柳州府,我发誓,洛家五代内家族子弟绝不踏进柳州府一步。”
最后一州都督,死了。
“此事不归我管。”祝风笑眯眯应下,顾自往城中心而去,背影潇洒:“喊知州来,处理柳州后续。”
“飞鸽传书回京都,通知太子。”
*
亭台楼阁耸立在齐国都,入眼皆是繁华喧闹。街道里各国商队出没,异域异国之人数不胜数。
相较于一年前,齐国京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太子齐昭新政改革,开辟商路。
新设的工部和商部大力促成了齐国与各国的商路畅通,来自不同地域,与国家的新奇商品和玩意儿汇聚在此地。
与此同时,工部推出的诸多商品新奇矜贵。甜白瓷温润如玉,白的晶莹剔透,暖白和冷白两色畅销各国。
五彩琉璃屏风价值万金,类似此等的新玩意儿还有许多。各国使臣怀着其他心思打听,想知道商品出处的全部一无所获。
短短一年时间,齐国赚了个盆满钵满,国库满满当当,前所未有的富裕。
商业经济上的发展迅猛,农业也不遑多让。
齐帝走在熙攘的街道上,青白虚弱的脸笑容止都止不住,皱纹完全舒展开,道,“我儿类我,有大才。”
随身侍从嘴角微抽,陛下这是在夸自己,还是在夸太子殿下?嘴上却附和着谄媚赞扬:“太子殿下,有定国□□之才。”
“如今,各国都知道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大笑声飘扬在街市上,很快被人嘲声淹没。包括低声呢喃的后半句话,“我齐国……要崛起了!”
“苍天开眼啊!”
与此同时,有宫中太监领了圣旨,匆匆奔赴永宁侯府。
一年前,永宁侯全家被囚禁。王氏整日以泪洗面,开始痛骂祝风吃里扒外。还以为自己死定了,没想到一直好好的。悬着的心才放下来。
永宁侯当日被卸了关节,在暴雨中冲洗了半夜。身体和心灵双重打击下,他真的病了,断断续续喝了三个多月汤药,最近才能下地。
祝柔婉听着王氏骂骂咧咧,毫无姿态可言的痛斥,眼圈发红,低声道:“母亲,大哥外冷内热。他心里还是惦记着我们的,不会放弃我们。”
祝柔婉心中怀抱希望,王氏冷笑两声,甩开娟帕:“这小王八羔子回来,我定不饶他。”
王氏跟祝柔婉心思一般。永宁侯府能活下来,全倚仗祝风。
她最开始的忐忑消失殆尽,已经逐渐产生了新的心思。
本小章还未完~.~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