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无理把冷掉的茶倒在地上,又给茶添上一盏新茶,小僵尸看着他坐在她旁边喝茶,对方犹豫了一会儿,朝她伸出了手。
掐了掐她的脸。
「??」
王西楼一脸茫然,「你是觉得,师父现在打不过你了,就不能收拾你了吗?」
「是不是很难过?」
小僵尸嗤的一声,「师父几百岁人了,难过什么?」
「眼都红了。」他鄙视道。
「师父真的不难过,哎,就是有点感怀,你懂个啥。」
「想哭就哭呗,在我面前还装什么。」
「……」王西楼觉得这小徒弟有点毛病,就不跟他计较,「把手给师父牵牵。」
「师父自重。」他一本正色,
王西楼给了他一个耳瓜崩,把他手拽了过来牵着。
风无理又多了一个区分魄奴和王西楼的办法了,魄奴就算学王西楼温温柔柔的语气,也学不会动手打他。
小僵尸五指穿了过去抓着对方的手,但是风无理就是故意松松垮垮的不肯握住她的手,小僵尸抬头看了他一眼,威胁意味很浓,风无理在对方Yin威之下,只好反握住小僵尸滑滑凉凉的小手。
两人坐在树下,她靠在风无理肩上,声音轻柔。
「师父不想你变老,不想你死,你想想办法好不好?」
这是小僵尸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。
「活那么久,腻了怎么办?」
「腻了去找孟婆大人讨一碗汤给你喝了,到时候师父再认识你一遍。」
「为什么你不喝?」
「师父又不会对你腻。」她无比理所当然。
「……」
风无理捏着手里玩具:「那轮流喝,你腻了你喝,我腻了我喝。」
「你还真的会对师父腻?」她不敢置信道。
风无理懒得理她,回屋准备把还剩下的卷子补一下,小僵尸掐着他脖子跟着上楼,在快上到客厅时又跑到风无理前面去,高两阶楼梯居高临下,在风无理脸上亲了一下,然后嘿嘿笑着跑上了楼。
风无理嫌弃地擦了擦脸。
过了一会儿,又有人来香烛铺,叫了风无理出去。
风无理出门去看,是鸡哥,他叼着口烟,看着风无理笑了笑,一副什么也无所谓的样子,风无理问要不要阶肩膀给他,被笑骂了一声滚。
鸡哥来说他家老太太前天走了,刚好风无理和王西楼不在老街,通知不到,今天过来说一声的,习俗就是要报丧,感谢一下平时的邻里街坊的照顾。
生老病死,老太太一生吃了很多苦,不过晚年很安详,也没什么病,那天晚上在一楼客厅坐着,第二天早上家里人才发现已经仙去了。
鸡哥在他面前抽完这根烟,拍了拍他的肩,说走了。
「少抽点烟吧。」
「你小子。」
老街巷子又归于安静。
晚上要睡觉的时候,魄奴一改常态,说要回到影子里面去。
风无理还在书桌前看会书再睡觉,魄奴就在一旁作妖。
「小徒弟,长夜漫漫,就不想跟师父探讨一下人生的意义?」
「反正你和本体也是迟早的事,不如先拿我练练手?今晚随便你折腾。」
她还把宽松的睡裤拉到大腿上,白生生的大长腿顶在书桌一旁,特别扎眼,「看我腿是不是又长又白,小徒弟要不要摸摸看?」
如果是王西楼这样在他面前,风无理还真有点心痒痒,但是区区一个魄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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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腿确实很长很白,主要是小腿匀称,脚也小巧可爱,很符合风无理的审美。
忍不住瞄了两眼。
「哈,你刚刚看了!别光看呀,快点摸一下。」
「这就是王西楼的身体,你肯定想过那些东西,今晚随便你怎么玩都行,我不会跟王西楼说的,就算她知道了也最多骂我不会骂你。」
「你喜欢脚啊?给你给你。」她把脚伸了过来。
「胸也行,就是可能不怎么大,不过手感还是可以的。」
「给我吧,小徒弟,今晚先给了我,一次就行,我都想了五百年了。」
风无理趁着理智还在,把她塞到了影子里,并且让右皇只有白天可以放她出来。
魄奴成了第一个被限制了自由的影子。
熄灯,抱猫,睡觉。
「无理,讲故事呢。」怀里的小猫咪前爪他胸前一踩一踩,细声细气地说。
说好今晚给她讲这几天去哪里了的。
「我想想,讲一会儿就睡觉了。」
第二天一早,王西楼就发现小徒弟看自己眼神怪怪的,问他怎么了也不说。
周一假期结束,回到学校后,风无理又看见那个几天前在商场前认识的女生。
教室闹哄哄的,她却安安静静坐在位子上,居然剪了个短发,扎了个小揪揪在后面,坐姿像是小学生渴望得到老师表扬一样坐的笔直。
他知道,是因为一些事情,他把对方给忘掉了,但是即使忘掉了对方,他也依然能感觉到那种熟悉感。
仿佛两人相识了很久一样。
「原来我们还是同桌啊。」
他过去拉开椅子坐下。
只是放了个国庆,教室闹哄哄的像是久别重逢。
话题也五花八门。
身边的女生听到身边的人回来了,听到对方的话愣了一下,扭头看到他的脸就笑了起来,笑得没有缘由,眼底深处带着林间小鹿看到林间另一头小鹿的欣喜。
「今天那么早,平时都是压着迟到的线。」
「我好像忘了很多东西。」
「不重要。」
姜闹看到他眼里笑意就没停过,她很自然地帮风无理从抽屉里拿出下节课要用到的书,补充道:「我是说,我们也可以重新认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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