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长老道：“好啦，起来吧，现在跟你们说正经的。”
童虎爬起来，说吧。
孙长老道：“真气可以有不同方式的属性，这和法力是一样的。只是修炼不易，对一般人来说，带有特殊属性的霸气都会影响到人的性格，甚至迷失心性而不自知。因此，修炼者须得按照各自的心法指引，步步为营。有时候误入歧途，兵解转世重修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”
“对于大圣堂来说，斗气就是不怒之怒。克制自我，直至收放自如，是修行的根本。本门心法，不外如是。你们晓得为什么有下八院么？”
童虎道：“不是因为弟子的心性、素质各不相同么？”
孙长老摇头道：“固然有适应与不适应，倒也没法把人分得那么精准，刻苦修成，人是可以变的。其实分成下八院，是因为本门的心法，将所有真气变化分为九宫格，当中不变，乃是至纯的真气。四维八达，下八院分别修来的是八种不同的真气，并不是正好有八个院子或是那么多人，因此才会导致有的院有两位十大天。”
童虎道：“那不应该是下九院么？”
“本来就是九个院再加一个总院的想法，所以设立了十大天。门主按照这个设想来教授弟子，我们一群老东西也在努力验证本门的武道。当中那个至纯真气的院叫做无极院，结果发现——至纯的真气屁用都么有，连续十几年，都是那个院垫底。连续一百年两百年，还是那个院垫底。所以后来那个院就撤销了。”
童虎哦了一声。这就好像是某个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，年年五好学生，却没有特长，结果步入社会发现打架打不过流氓，做学问做不过学霸，就连泡妞也泡不过人家每天逃学去泡妞的。谁这么倒霉？正好是那个院？
孙长老道：“无常。”
童虎满脸黑线，我懂了。但是无常很强啊？
“因为她忽然想通了，抛弃了所有的至纯，反其道行之，功法倒行逆施。又过了一百年，她把宁武神打得差一点儿招架不住。”
童虎点头，确实，无常的修炼之路记忆里是从纯到不纯，忽然修为成了一个漩涡一样的空洞。所以她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修成，而是把自己的部分记忆心得给童虎分享，让他直观感受。到目前为止，童虎跟着无常所学的，也是不断把各种真气合成一股。
孙长老道：“你现在已经学会了霸气，夜叉堂的幽冥气，但是你跟无常不太一样，玄武道的底子不好，所以没能把力量融为一股，而是各自交替使用，所以你总是不显得强。不过，打白刚的时候你比较忘我，随手施为的时候，就爆发出了三元合一的力量。”
童虎唔了一声，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。
孙长老道：“到目前为止，天龙他们最多的也不过修炼过三门真气。修满六门真气已经是只有无常一人，从至纯真气的修炼转为九九归一的尝试。但是我相信，具体的心法无常也在试着教给你了。”
童虎点点头，三元合一就是一个基础的开始，也是贯彻到最后的法门。在这个过程当中，平衡很重要。
“那么，夜叉堂为什么没人呢？”童虎问道。
孙长老道：“原本是有的，后来都死了。幽冥气本身不完善，而且和玄武道完全相反，我们在研究这个心法的时候遭到了失败。到了后期，没有人修成幽冥气，而是修成了煞气。结果我们发现，直接修炼煞气太难，一定要有霸气的根基，这就是三大首徒都修炼过霸气的原因。”
“首先研究这个的就是转生使九藏，第二个修成的就是黄极。但是实际上都不是真正的幽冥气。”
孙长老道：“最后九藏得出了结论，幽冥气不是随便能修成的，它就是真气里的最极端的那个格子，相对人人都能修成的霸气来说，这就是那种根本就修练不成的东西。唯一的修成方法，是天生就会。煞气相比之下，只能算是幽冥气的变种。到目前为止，本门真正修成幽冥气的只有你一人。”
童虎瞪大了眼，我果然是天才啊！那么接下来……
孙长老道：“接下来就随你的便了。斗气烤鱼也吃了，要不要培养斗气增强力量，还是培养更加平衡的力量进行糅合，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。进入上院之后，大家基本上修行研究的其实就是各自的方向了，不再抱着单一的格子不放。”
童虎道：“我想到了一套仙家无上心法，和长老你说的本门的无极心法大概很像。是万仙盟的太钧九域！”
孙长老道：“不错。紫昊正因为有这种容纳万家的心胸，才能创立这样的仙道。太钧九域确实相当于仙修界的无极心法。问题是，你想找来秘笈参考也是不可能让你摸到的啊。”
童虎嘿嘿一乐，我摸心法秘籍干啥，我摸到玄威的身体就可以了啊。
孙长老瞪大眼，老头子越来越受不了你了，少女少年都不放过，老人家我要离你远一点。
童虎叫道，您老这是什么眼神啊！
孙长老嘿嘿一乐，各种缘由都跟你们说得很清楚了，龙瑛，你自己带着你老公找地方练去吧。老头子觉得很危险，不搀和了。
等到孙长老走了，龙瑛一脸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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