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话有所指？李书记眉头微皱，一时间没想好如何应对，刚好此时服务生端着罐子上来，便主动招呼道，“李总，谭家菜自有一绝，只有烧、烩、蒸，从不爆炒，只用糖和盐，讲究南甜北咸互为提携，追求平和中庸，您一定会喜欢！”
“中华饮食博大精深，上次来京，就已经品尝过，回味至今，我原本还想让王饼和先生收徒，然后与汉唐合作去香港开一家分店，谁曾想谭家菜手手相传，绝不多收徒，只能抱憾了。”
香凝确实有些遗憾，赵雅之来这里品尝过一次，一直有心思和谭家菜合作，但都被手手相传这一规矩挡在门外。
“李总很尊重传统。如果谭家菜四处开花，估计也就没有这么引人入胜了。”一句话将遗憾变成尊重传统，避免了尴尬还暗地里捧了捧，此时的李书记已经有了后世的几分风采。
谭家菜味鲜可口，软嫩柔滑，咸甜适中，有“南面王而不易”的赞誉，四人对谭家燕窝更是赞不绝口。
此时，谭家菜主厨王饼和左手拿碗，右手拿这一双银质筷子，走进包间。
这是谭家菜的习俗——主厨陪客。
香凝站起身来，笑着迎了上去。
“感谢李女士再次捧场！欸？李书记也在这？我还以为李女士今天宴请哪位呢，原来是你啊！”香凝来过多次，王饼和已经很熟悉了，没想到他和李书记更熟。
“王师傅，你的观点得改改了，手手相传确实不错，可谭家菜要做大，还是需要学会适应市场，逐渐放开手脚，总有一天要走出国门的。”李书记也站起身来，很熟稔的与他打招呼。
“唉，这不是已经在调整了么？带了三个徒弟，等个一两年就能出师，到时候还需要李总多多帮扶。”
咦？这是同意合作了？这算是个不错的惊喜。
“一定一定，三名弟子我都要了。在香江开一家，在台北也可设家分店，另外一家嘛……我们可以开到巴黎，我苏菲妹子也是个爱美食的，她们桦榭传媒新建了一栋大厦，给王师傅留一间？到时候股份五五分成，李书记看怎么样？”
香凝已经明白过来，看他与王饼和的熟稔模样，这其中要是没有共青团中央的手脚才怪呢。
“呵呵，我也是奉命行事，王师傅是人才，好手艺要发扬光大。虽不能满大街的乱开，但是选择合适地点弘扬中华饮食文化还是需要的。你说呢，王师傅？”
他所说的奉命行事还真不是虚言。对于李氏财团在全球的影响力，以及他们所拥有的庞大资金，内陆政府为了加强彼此关系，也算是费尽心机。他们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李氏财团曾经想要和谭家菜合作被拒后，立即以行政命令的方式，半强迫的让王饼和答应收徒开馆。
香凝此行赶巧了。
不过，这个人情落到了李书记的头上。
王饼和陪两位坐了片刻，便告辞离开。
“李书记，我是做传媒的，所以信息要灵通一些，最近在羊城、中海以及京城等多所高校，内部气氛不太好，我看，我们的科研计划和留学计划要早点实施，让他们找到目标，多干实事，免得人闲是非多啊。”香凝投桃报李，这一次很公开的将自己的担心说出来。
“李总担心的是……？”
“两年前元旦的事情，李书记不会忘了吧。”香凝也不介绍，直接将手包中的资料拿出来——这是汉唐安保以及汉唐传媒综合出来的有关情报，要比李辰上次通过李杰递交的那份详细太多。
李书记走时脚步匆匆，带走了那份资料。
香凝站在窗前，看着汹涌的人流，这是一片质朴祥和的地方，不应该成为血流漂橹的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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