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第三张,则是放了一些切碎的梅干菜,吃起来满是梅干菜的香味。
每张饼的配料都不一样,以至于跳完早操的沉佳悦吃得连连赞叹:
“吃薯片和炸土豆条那么久了,从没想过土豆丝做成饼居然能好吃到这种地步,妈您真是太厉害了。”
陈美娟笑着说道:
“家常便饭而已,这不算什么,你要是喜欢,明天早上我还给你做。”
“好呀好呀,谢谢妈,哈哈,我要发朋友圈气气她们,有这么好的婆婆,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。”
“有你这样的儿媳妇,才是我们林家的福气呢,到现在都觉得做梦一样,我儿子居然找了这么完美的女朋友。”
婆媳俩来了一波商业互吹,林旭则像个局外人一样吃着外酥里糯的土豆丝饼,偶尔端着碗中的菠菜虾仁汤喝一口。
嗯,惬意!
饭后,沉佳悦主动开车送陈美娟去银杏园。
不出意外的话,今天就能把施工图做出来,趁着还没开工,她准备再看看,有需要改动的地方,那就再修改。
要是等开始施工了再修改,多少会有些来不及。
银杏园的这波投资不大,毕竟园区小,大量投入不合适,而且游玩只是附带的,餐饮才是大头。
这种适合全家一日游和周末游的地方,不管好不好玩,最终能留住游客的,还得是地道的餐饮。
至于游玩什么的,那些都是吸引人的手段。
假如以后效益好,银杏园可以进行二次扩建,比如扩建到一千亩大,再增加一些小动物等等,都是可以的。
目前还是小投资为主,现在是现金为王的时代,宁肯把钱放在银行里贬值,也不能乱投资,否则就有可能血本无归。
店里,林旭把墩墩放在服务台上,帮小家伙挠了挠下巴:
“下午再给你吃顿鹅肝,这几天就不能吃了啊,吃太多高油脂的食材对你身体不好,明天开始吃牛蛙和鸡腿肉,调剂一下。”
“喵呜~~~~”
墩墩用圆滚滚的大脑袋蹭蹭林旭,随即到一旁跟舒云玩儿去了。
林旭来到楼上,看到了车仔准备好的猪头。
猪头挺大,将近二十斤了,两只大耳朵看起来就挺下酒。
整个猪头已经做了初步的处理,看起来挺干净,但还得重新收拾。
林旭烧了一锅水,烧开后将猪头放进去烫了几分钟,随即又拿出来,用冷水冲洗降温。
之所以这么做,是为了让猪皮收缩,这样里面的毛茬就会向外凸出,也就比较好收拾了。
“我去,看着干干净净的,这一煮,咋跟几天没刮胡子一样啊,毛茬全出来了。”
旁边帮忙的朱勇摸了摸猪头的皮肤,发现满是扎手的毛茬。
魏乾笑着说道:
“这是正常的,现在的猪毛都是刮的,毛根没揪出来,这么一烫自然就有毛茬了,要是老家烧松香的手法,直接把毛茬粘出来,绝对干干净净。”
所谓的松香就是松树上分泌的胶,烧软后敷在猪皮上,冷却了再揭下来,就会把猪毛连毛根直接带出来。
这跟蜜蜡脱毛的原理一模一样。
过去农村一些屠宰场为了省钱,还会用沥青脱毛,不过现在被叫停了,全都改成了刮毛。
林旭拿着喷枪,对着猪头的的皮肤燎了起来。
用烧的方式把毛茬和毛囊中的脏东西烧掉,这样猪皮吃起来口感会更好。
这是个浩大的工程,因为猪头的表面非常复杂,一些刮不到的地方,例如耳朵里面、眼窝等部位,还有不少长毛,所以要把猪头彻底燎一遍。
只有这样,做出来的猪头才会美味好吃。
老丈人之前在扬州花钱预定猪头,估计厨师懒省事儿没有做燎皮这一步,再加上烹制手法毛糙,所以一家人才吃得很不爽。
林旭燎了一会儿,换朱勇接替。
他好奇的问道:
“我看网上有人说扒烧整猪头是和尚发明的,用的还是尿盆,这吃着不膈应得慌吗?”
不远处的庄一舟说道:
“我们江苏老家确实有这个说法,但具体是真是假,那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关于这件事,林旭倒是很清楚,因为任崇墨和田清澜送的那套《御膳録》有详细记载。
过去淮扬地区的盐商们不怎么吃猪头,只有祭拜神灵先祖时,才会摆上牛头、猪头、羊头,谓之三牲。
祭拜完毕,猪头是会被扔掉的。
当时骂人猪头三,就是因为三牲中,猪头的地位最低,是贱货的意思。
举办祭拜的场地,往往是在寺庙中进行。
富豪们祭拜完毕走了,猪头也随手扔掉,寺里的和尚觉得丢了太可惜,加上过去的穷人喜欢在庙门口盘踞着讨要吃喝,他们便把猪头收拾一下,用瓦盆加冰糖小火煨到酥烂,分给穷人们吃。
这就是和尚做猪头的由来。
之所以用瓦盆,是因为和尚要戒荤腥,不能用自己的锅具烹制,加上猪头个头大,一般的盛器也放不下,所以才用了干净的瓦盆。
瓦盆是过去寺庙中经常用到的盛器,洗手洗脸洗衣服甚至撒尿,都是用瓦盆。
这些瓦盆是分开的,并不是同一个。
但吃猪头肉的人却不管,只觉得和尚们用瓦盆烧出来的猪头肉格外香,格外美味,尿盆猪头就这么传了出来。
前一段林旭上网查资料,看到一些所谓的学者,煞有介事的分析着和尚用尿盆煮猪头好吃的秘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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