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阳城外，夕阳西下。
即将落入山中的太阳，把道路上两名骑马的游人身影拉得老长。
“你不跟嬴政打下招呼？一声不吭的就走了。”
骑在马上的卫庄，转头看向旁边的盖聂好奇道。
“嬴政的帝国现在已经步入正轨，我留在那也无用。”
“确实，那两头黄皮异兽拥有惊人般的能力，我的鲨齿也不一定能咬穿它们。”
就连一向高傲的卫庄在遇到快龙，也感受到了一股无力感。
哪怕快龙站在原地不动，他感觉任凭自己使劲浑身解数也伤不了快龙分毫。
……
御花园。
李斯迈着大步走向有闲心浇花的嬴政罄腰道：“陛下，盖先生、卫先生走了。”
拿着黏黏宝当花洒，闲情逸致浇花的嬴政，突然听到李斯带来的消息，顿时丧失了雅兴。
“什么，盖聂又跑了。”
“他不是说好，要留在朕的身边，不等朕的身体好之前就不走的吗。”
嬴政听见盖聂又跑了，这回还带着师弟，他身体顿时涌出一股有点让人发酸的意味。
盖聂还在年少之时刚下山历练，嬴政就主动上门找向盖聂，发出了诚挚邀请。
在好一阵忽悠下，还是秦王的嬴政总算把盖聂也留在了身边。
在嬴政一步步走上皇位这段期间，盖聂不知道替他挡下了多少明面还是暗里的危机。
盖聂是一个有十分理想的人，嬴政也刚好也是这样的人，两人就一拍即合，想合力打造一个心中理想的国度。
但事与愿违，事情不会像他想象中的这样发展。
理性与人性的碰撞，结果还是人性占据了上风。
“陛下，盖聂与卫庄先生应该只是出去逛逛风，没多久应该会回来。”
看着嬴政散发着异样的气息，李斯的语气之中多多少少带着一些安慰道。
他年轻时就跟随着盖聂一起在嬴政的身边辅佐，与盖聂是一文一武待在嬴政的身边。
“随他去吧。”
嬴政一挥手，李斯不在多说就告退了下去。
不过等李斯走后，嬴政还是偷偷的把快龙给唤了过来。
一跃而上，就跳到快龙的背上。
指挥快龙朝着咸阳城外的方向，快速的飞了过去。
嬴政这敏捷的身手，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病重的人。
……
“你觉得嬴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卫庄看向一旁跟着嬴政有十多年的师哥，问道。
“他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人，也是自古从来没出现过的人。”
“哪怕是未来后世，也不可能出现像他这样的人。”
说完，盖聂又带着一丝好奇看向卫庄。
“你不是已经见过嬴政了吗？”
“我只是想问一下，对于嬴政的观点，你是否跟我一样。”
“你说的话我认同，嬴政这人充满神秘，又魅力无穷。”
随后卫庄转头看向盖聂道：“如果当年他是来找我，大秦或许是另外一种风光。”
卫庄的语气多多少少带着一丝吃味。
鬼谷每次只收两名弟子，每一名弟子都是属于盖世奇才。
两人同时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，从来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们两个有共同或统一意见，而嬴政却是个例外，能让鬼谷纵横保持一致的观点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嬴政还要背叛他？”
“难道就是因为这些观点？”
卫庄好奇的看向盖聂问道。
“我没有背叛赢政，离开他只是因为对挚友的承诺。”
“而且就是当初嬴政邀请我的时候，就已经跟我说了，不限制我的自由，随时都可以走。”
“所以我的离去，对他算不成背叛。”
一说到背叛嬴政，盖聂解释的语气稍微快了些。
“嬴政病重，你觉得他的帝国还能维持多久？”
“他所建立的帝国崩塌是不可避免的，他一个人结束了七百年的纷争，做到了一个人不可能完成的事。”
“他的命运与这个帝国相连，他的身体出问题，帝国内部也将会出现问题，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听着盖聂的话，卫庄点头表示认可。
他这几天近距离的与嬴政接触，已经比较了解嬴政是什么样了。
“不过他的儿子扶苏可以做个守成之君，大秦再延续个三代，应该没问题。”
“嬴政就算是死了，但是他给后世之人留下了一条开了口子的新路，会让后人前仆后进替他走完那的那条路，直到完全走通。”
“他虽然会因为人的身体原因失败，但他却给后人留下了一个十分让人着迷的答案，一个没有写完的答案。”
卫庄接着师兄的话说道，盖聂说的话与他的观点相同也没必要反驳。
说完，卫庄饶有兴趣的看向师哥盖聂再次说道：
“还记得刚入门时，师父曾经说过，我们寻找前人所留下的答案，不过是把别人走过的路再走了一遍，”
“但并没有走出属于自己的路，得不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，那只是别人留下的答案。”
“我想跟着这样的男人，去做一个人都不可能完成的事，站在顶点成为后世之人所追寻的答案。”
“哪怕是失败了，但是跟着这个男人一起去经历失败，也不错。”
盖聂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向高傲的师弟遇到嬴政之后会说出这样的话，还表露出主动要投奔嬴政麾下的意思。
一个君王没有魅力，如何会有这么多的能臣猛将跟随。
这也是难怪卫庄为什么会说出嬴政，是一个充满神秘又富有魅力的人。
走的路都还是前无古人，后无来者。
跟着嬴政走一条从未走过的路，哪怕是死了，也会成为后世让所有人着迷而追寻的答案。
“但是晚了，嬴政命不久矣。”
“还有就是鬼谷一派从来没有出现过，两名弟子辅佐一人的情况，这是不可能的。”
卫庄的语气带着一丝反驳道，他现在就算是想跟随嬴政，但嬴政因为人的身体会走在他的前面。
“所以我们才要走出一条以往鬼谷，从来没有走过的路。”
“可惜年少轻狂不自知，要是我们俩人在他还是秦王的时候辅佐他。”
“你觉得现在的大秦将会是什么样的状况？”
卫庄再次说道，推翻前面鬼谷派弟子，没有两人辅助一人的案例。
“并不会好多少，我俩个也是人。”
“帝国建立的越庞大，崩塌得就越彻底。”
盖聂一句话打消了卫庄，一些比较理想化的想法。
就在纵横二人继续赶路的时候，突然感受了不对劲。
卫庄拔出鲨齿释放出强悍的气势，剑气游走于周身。
盖聂警惕的看着地上忽然出现的一团阴影，朝着他俩游来。
“两位别紧张。”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地面一团阴影中传出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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