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艰难归艰难，他的丹道水平至少在稳定提升着。
“最多一个月，我的丹道造诣便能突破，达到传说中的王级——”
稍微估算了一下，莫凡继续埋头研究。
值得欣喜的是，十二天后，莫凡的破军拳修炼到了第三层，暂时无法再提升。
不用再修炼破军拳后，莫凡研究丹道的时间多出一倍。
…………
转眼又是十二天过去。
傍晚。
莫凡不停在房间内走来走去，口中不停呢喃着什么，眸中光芒越来越盛。
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啊，懂了懂了，原来炼丹是这个样子的——
“哈哈哈，差不多了差不多了。”
一边说着，莫凡似乎想通了什么，连忙盘坐下来，眼眸微闭，在脑海中模拟炼丹。
没办法，没设备没材料。
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积累炼丹经验。
好在他精神力强悍无匹，又精通法阵之道，模拟起来身临其境，和真实炼丹也没有多大差距了。
同一时间。
城墙。
小黑和许无敌大眼瞪小眼。
此刻，小黑已经吸收完了妖丹，将其中的法则之力全部炼化。
它的修为虽然没有恢复到破虚，却也勉强达到了至强中期。
更重要的是，它那断了半截的尾巴已经补全，每天臭美地晃来晃去，在莫凡和许无敌眼前转悠。
片刻后，许无敌望了眼莫凡所在的方向，蹙着眉头道：
“这小家伙最近好像一直在研究炼丹？”
“是的喵，他好像很喜欢炼丹，即便没有设备和材料，也一次次的在脑子里模拟炼丹。”
为了节能。
军营绝大部分设施都关闭了。
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炼丹房。
炼丹房需要不断供应元石才能启动。
一直开着的话，军营内的元石很快就要被消耗空了。
“胡闹，这样炼丹，哪里能有成就？纯属浪费时间！”许无敌脸黑。
谁家炼丹靠在脑海里模拟的？
那不是纸上谈兵么？
这比用铁锅炼培元丹都离谱！
“他喜欢就随他去喵，要不你给他重启炼丹房？给他提供炼丹材料？”小黑睁大圆滚滚的眼睛看着许无敌。
“呃——”
许无敌一脸尴尬地揉了揉眉心讪讪道：“那还是让他自己瞎琢磨吧。”
“那不就是喵？”小黑白了许无敌一眼。
许无敌摇了摇头，继续道：“我只是担心他太沉迷丹道，未免在武道上不上心。”
叹了口气，许无敌接着道：
“自从他开始琢磨丹道后，是不是已经快半个月没有修炼不灭天功和破军拳了？”
“好像是这样的喵——”小黑仔细想了想，而后用力点了点头。
一开始它去找莫凡蹭吃，还能看到他琢磨破军拳和不灭天功。
但是从十来天前开始。
这家伙似乎就只琢磨丹道，不管破军拳，也不修炼不灭天功了。
许无敌凝神望了莫凡所在的方向一眼，有些担忧道：
“终究还是少年心性，遇到感兴趣的事物便忘了初心，本末倒置。
“把修为提升上来，成就破虚，拥有万载寿命，再去研究那些杂七杂八的不好吗？”
听到这话，小黑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：
“是的喵，可他不听劝，本猫每次跟他说，他都满口答应，等本猫再次，发现他又再研究丹道，气死喵了！”
许无敌怔了怔，无奈揉了揉眉心道：“那也没办法，就这么个传承者，我们不能强迫他，万一逼急了——”
说到这，许无敌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，呢喃道：
“等出了这方空间，没有我们监督，没有我们为他规划道路，情况恐怕会更糟糕。
“到时候，就怕他本末倒置，直接荒废武道……”
想到这些，许无敌直觉浑身发冷，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遇到这么个不靠谱的少年，何时才能重建破军？
然而这时，黑猫却是一脸自信道：“不要担心喵！”
许无敌一愣，疑惑道：“你有办法？”
“我可以监督他喵！”小黑仰着头，一脸得意道。
“你可以监督？你怎么监督？”许无敌有些懵，一头雾水。
“我跟他去外界喵，盯着他，他不修炼就揍它，还能督促他尽快重建破军，嘿嘿嘿！”小黑贱兮兮笑道。
“你跟他去外界？”许无敌彻底懵了。
你出去没几天就要挂掉。
还怎么监督？
天天吃烤鱼，把脑子吃糊了？
许无敌已经不想吐槽了。
然而很快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，虎躯一震道：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没错，本猫就是那个意思！”小黑咧嘴笑了起来。
“只是……”许无敌神色变化，眸中满是担忧。
“没事的喵，我修为恢复到了至强，灵躯也得以补全，隐匿气息的手段更是恢复到了巅峰。
“我觉得这个状态下的我，甚至能够骗过新的天地法则了。”
论隐匿气息，没有生灵能比得上它九命灵猫。
闻言，许无敌却是摇头：“不行，太冒险了，只要稍微出一点点差池，等待你的就是生死道消。
“小黑啊，你要记住，活着才有希望，不能冒险。”
对此，小黑却是摇了摇头道：“直接出去确实有风险，但如果本猫拿到众生平等呢？”
“众生……平等？”许无敌一怔，陷入沉思。
众生平等是佛门圣器，拥有短暂扭曲规则的恐怖威能。
在众生平等的笼罩下，能够短时间将修为比自己高的敌人，拉到自己同一层次，进行所谓的公平对决。
即便是破虚生灵，也没有办法解除众生平等的限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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