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素坐下就说道：“谁说你非得守在酒楼里面的，反正有掌柜在，无聊你就去跟你家夫人看看蹴鞠对比赛，或者去找小玉逛街也可以啊。”
张素话音才落，正想让双成上菜，背后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道：“请问是戒色禅师吗？”
哟嚯，从大师变成了禅师，升级了啊。张素转身一看，又是几个年轻书生，于是就说道：“小僧就是戒色，不过几位施主有何指教？”
“果然是戒色禅师，就说嘛，天底下的佛门子弟，也就戒色禅师一人能这么豁达的出入酒楼了。”
尼玛这句话倒是是褒是贬啊？张素想翻白眼的时候，这书生已经接着说道：“在下李涛，是王云王海博的同窗，指教不敢当，只是想向禅师请教一二，请禅师过来一叙。”
估计是王云回去到处传张素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了，所以这李涛也被忽悠住，要不然也不会称呼他为禅师。这要流传开了，不会又多一个名头吧？情僧这个称呼已经让佛门的人很是不爽，要是在糟蹋了禅师这个词，佛门就要跳脚了。
“你又糊弄人了？”双成眨巴着眼睛看张素，张素就说道：“什么叫糊弄人，我这是给别人解惑，我的话都是心灵鸡汤知道不？”
“又在胡说八道。”双成翻翻白眼，李涛倒是不在意两人的笑谈，没怀疑张素的水平，笑道：“既然这位小娘子跟禅师是朋友，如果不介意的话也请过来一叙。”
“我倒想听听你又能扯出什么来。”双成一点没觉得在自己的店里让别人请客有什么不对，跟着张素跟李涛一伙人围城一桌，招呼店小二过来让他们点菜。
给张素倒了酒，李涛才说道：“不怕禅师见笑，在下这次从苏州前来赶考，结果却是落榜了。之前在下一直信心满满，自负满腹经纶，现在的结果多少有些难以接受。”
“本来我等是想最后游览一番就打道回府的，恰好在此遇到了禅师，就冒昧请禅师开解开解。”
张素就说道：“阿弥陀佛，人生有八苦，生、老、病、死、爱别离、怨长久、求不得、放不下。我佛有言，人生有三个阶段，歁破、放下、自在，你都歁破不了，又如何放得下？”
“禅师，在下并不是想放下。”李涛却是说道：“学以致用，报效朝廷是在下毕生所愿。”
“靠，那你还有什么难以接受的？”张素就说道：“既然你有这愿望那就继续努力呗，一次不行两次，只要学好了还怕没有机会啊？如得在这里叽歪还不如赶紧回去看书，争取明年能够考取。”
李涛愣了一下，张素这话的语境前后差距太大了，之前还说得很有哲理，马上就开始骂娘。纠结一下李涛又道：“科举采取糊名誊录之后不在以名取人，在下对这次落榜也没有怨言，也明白应该更加用功的回去读书，只是有些信心不足，怕明年还是一样的结果。”
张素就将一盘红烧肉放在他面前，问道：“好吃吗？”
“好吃。”李涛尝了一口后点点头，张素又将所有菜都挪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你都尝尝，告诉我是什么样的？”
“不瞒禅师，这些菜在下之前都已经吃过，每一道都非常美味，只选择一种的话实在难以取舍。”李涛说着恍然大悟，紧接着说道：“禅师，在下明白了，你的意思是，要我只专注一件事情，如果想得太多就越发迟疑，反而不知取舍了，是吗？”
“拉到吧。”张素就说道：“我想说的是，尼玛菜都凉了，你到底还让不让我吃饭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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