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辽省！
当看到介绍信上的目标单位地址时，张扬瞬间不淡定了。
这是要冻死狗啊！
四九城这会儿只是深秋，但已经很冷。
而宁辽省那边，这会儿早已入冬。
自己去那边出差，就靠自己现在的这些衣服，九成九到了地方就得冻成冰棍。
拿了介绍信和差旅费，张扬就犯愁了。
去多长时间也没定，就算是他去找人借冬天的大衣，也难借到。毕竟四九城的冬天就要到了，别人也是要穿的。
思来想去，张扬觉得有困难找组织。
他干脆地找到了杨厂长这边，跟杨厂长道明了自己的难处。
“是我考虑不周啊！”
听了张扬说的难处，杨厂长没觉得张扬这样做有什么不妥。
“这样，你先回家收拾东西，大衣的事情，我回头安排王干事给你送去！”
“谢谢厂长！”
张扬连忙跟杨厂长道谢。
然后，他就离开了轧钢厂，回家准备出差的事情。
火车上虽然有饭食提供，厂里也给他准备了差旅费，但出门在外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财不可露白。
所以，张扬没打算在火车上买饭，而是准备自带干粮。
二合面的馒头，将就一下。
配上六必居的酱菜，也是很美味的。
当然，六必居的酱菜得做一下伪装，不能露富啊。
回转四合院，张扬赶巧遇到了秦淮茹带着小当在院子里给一大妈说话。
“一大妈，秦姐，聊着呢！”
张扬看到两人，笑着打起了招呼。
“张扬？”
“你怎么没上班？”
一大妈跟秦淮茹都是惊讶地看着本该在厂子里上班，却出现在四合院的张扬。
张扬笑了笑，微笑道：“厂子里安排我去宁辽省出差，晚上的火车，我回来收拾一下，准备一下行礼。”
“宁辽省？那可有点远啊！”
一大妈感慨开口。
张扬笑笑：“也不远，反正都是坐火车，又不用自己走路！”
“就是宁辽省那边有点冷。”
“对，对，北边老冷了，我听人说，这要是不消息，鼻子都能冻掉了！”
一大妈跟着附和。
“对了，张扬，你有厚实的衣服么？”
“有的，有的，杨厂长有安排！”
“一大妈，秦姐，你们聊着，我先回了啊！”
张扬不再跟一大妈闲聊，快步回转后院。
“张小子，你别急啊！”
一大妈却忽然跟了上来，“你这第一次出差，经验不足，你一大爷以前也常出差，我告诉都带些什么。”
“算了，我去看着你收拾吧，要是漏了什么，我直接告诉你！”
一大妈很是热心肠。
张扬自然不能拒绝一大妈的热心。
结果，秦淮茹也跟着一起过来了。
“我也来帮忙吧！”
于是，秦淮茹自然而然地跟着一大妈和张扬，一同向着后院走去。
而在三人的身影消失时，中院贾家的窗后，贾张氏就开始了诅咒，贾东旭也跟着诅咒。
诅咒张扬去了就回不来，最好是冻死在北边。
两人咒骂了好一会儿，贾东旭忽然停下，看向贾张氏：“妈，你说帮我重新说个媳妇儿，咋样了？怎么马婶儿那边一定动静都没有啊？”
“你不会是又舍不得花钱吧？”
贾东旭如此一说，贾张氏也不再咒骂张扬，而是哼了一声，气呼呼开口：“是我不舍得花钱吗？”
“你是不知道，那姓马的完全就是在趁火打劫！”
“她开口就要五块钱的媒婆钱！”
“五块钱，都够一个人一个月的口粮了！”
“东旭啊，你先别急，我再抻抻她，我就不信她不想挣咱家这份媒婆钱！”
贾张氏的道理是一套一套的。
贾东旭想发火，但他面对的是他的亲妈，若是他真的敢发火，以他对他这个妈的了解，九成九又得召唤他那死了都不得安生的老子。
“妈，你能抓点紧吗？”
“你干活不利索，早点给我娶个媳妇儿，也能帮你干活，要不然，把你累坏了，儿子会心疼的。”
贾东旭不能冲贾张氏发火，但他也不是没有法子的人。
简单两句话，立刻将他想娶媳妇儿的心思变成了一片孝心。
可惜，贾张氏不差他这点孝心。
“东旭，妈知道你孝顺。”
“不过你放心吧，妈心里有数！”
贾张氏很淡定地再次否定了贾东旭的小算盘。
贾东旭看着为了一点钱，宁可多干活的亲妈，真的是无语到了极点。
若是贾张氏是个干活利索的，那么，贾东旭也不说什么，可问题是，贾张氏习惯了好吃懒做，做饭难吃也就罢了，关键是她还总是拖延时间。
……
后院，张扬屋里。
张扬再次郁闷了。
东西收拾的很齐全，但没有出行要用的旅行包。
“我有个包！”
“就是有些旧了！”
秦淮茹忽然小声开口，“要是张扬你不嫌弃，就先拿去用！”
“不嫌弃，不嫌弃，谢谢秦姐！”
张扬怎么可能嫌弃？
他这一趟出差，本就是打算低调的。
这包，自然是越旧越好。
然而，张扬这边算计得好好的。
却不想有人不想他低调。
在秦淮茹将她那个破旧的大提包送来没多久，王干事也找到了四合院这边，给张扬送来了杨厂长帮他找的冬天穿的保暖的大衣。
崭新的军大衣，厚实的棉军帽，还有一双内里皮毛的军靴，以及崭新的皮毛手套。
这一身往身上一穿，就算是张扬提着秦淮茹的破烂提包，也是那黑夜的萤火虫，怎么都藏不住。
“不错，真精神！”
“这下，厂长该放心了！”
王助理盯着张扬试穿了一遍，这才满意地去回报了。
等王助理离开，张扬脑袋老大。
“一大妈，秦姐，能麻烦你们个事儿吗？”
不想高调的张扬，决定把这崭新的一整套加工一下。
皮靴子现在可以不穿，他有冬天的棉鞋，可以在路上顶一顶。
但是棉大衣和棉军帽、皮手套却是需要穿的。
张扬打算给这些东西穿一层衣服。
这无疑是一个大工程。
“是得穿破烂点儿，外面不太平！”
一大妈听了张扬的话，深以为然。
至于张扬拜托的事情，也不叫事儿。
两人分工合作，很快忙活起来。
破衣烂布在这个年代很多，但即便是压箱底，也都不会丢掉，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作为补丁派上用场。
一大妈跟秦淮茹的针线活儿都不差，很快就帮张扬加工完成。崭新的衣服穿了外套，都成了补丁叠补丁的破衣服，其中有些不定，一看都是女人衣服上裁下来的。
就这一身装扮，不被当成要饭的，只能说是这衣服够干净，张扬这小伙儿也够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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