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精神头怎么看着这么差,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洗了干净的苏翊,浑身散发着澡豆粉中夹杂的栀子清香,从后小心谨慎的圈住琬琰的腰身,生怕身上还有那股子酸臭气,惹得她再恶心干呕。
“没有不舒服,就是身子乏的厉害,休息休息就能好,”支起身子,琬琰慵懒的闲说,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“沐浴而已,能耽误多久?再说,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看的,反倒是你,月余未见,我可想你想的紧,”见琬琰没有反感的迹象,苏翊绷着嘴唇立马扯笑了起来,旁若无人的将脑袋亲昵的埋入她的颈窝,吸吮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儿香。
每吸一口,都令他沉醉不已。
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,谁能一直眼看着不知脸红。方才苏翊来的悄无声息,丹月与颖月两人忙着安置行囊,没能留意也就罢了,这会儿两个大活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眼前耳鬓厮磨,她们又岂会眼拙到视之而不见。
两人相看一眼,不等主子们开口,赶紧寻着借口退了出去。临行前,带上了房门,以防入夜的凉风过了进去。
“瞧瞧你,一来就把她们俩吓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,”许久没有亲近,琬琰也不免娇涩,推搡着苏翊不断凑近的身子,嗔道。
“哪是我吓得,分明就是她们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不该杵在这儿。”抓住了那只一直欲拒还迎的柔夷,苏翊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其手心,“能硬撑到这会才来寻你,已经是我的极限了,你再这般拒绝我,我可是要真的伤心了。”
琬琰挨不过他像小兽一样的呜咽的委屈抱怨,只好任他摆布。被打横抱起,挪到了东厢的软塌上,两人依偎着,享受起这久违的宁静时光。
“对了,你当日出征走的急,我没来的急跟你商量,就擅自做主把颖月带了过来,可会给你添什么麻烦?”琬琰撑起脑袋,侧首望着他。
“颖月才情斐然却一生孤苦,又为了我做出那么大的牺牲,我不得不为她的后半生多考虑一些。”
“洛京是她的伤心之地,又难保不会被那些人闲嘴碎的知道些什么,在背后说风凉话,戳她的脊梁骨。我不忍她在继续隐忍委屈求全,又想着北境是个塞外之地,一切都能重新开始,就把她带来了。日后,留下来也好,再带回去也罢,总归眼下,是能远离喧嚣,好好散散心的。”
苏翊把玩着琬琰披在身后的两缕发丝,看她郑重其事的看着自己,生怕自己这个决定会有什么不妥,双眸弯成月牙,失笑起来。
“她是你的人,自该由你安排。于我,何来妥或者不妥。不过你的考虑倒是没错,颖月确实于你我夫妻二人有大恩,实不该以寻常婢子来对待。”
思忖了片刻,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,“这样吧,等战事平稳安定下来,我看军中有哪个郎将尚未婚配,可为她寻一个可靠的夫家。此处远离洛京,生活又安逸,夫妻两人举案齐眉也不失为一桩妙事。何况,以她与你的关系,被人捧着还来不及,日后断然不会在夫家受了委屈。”
苏翊所说,琬琰不是没想过。
大卫婚配尚早,二八之龄,常兴嫁娶。目下颖月已二十出头,依照常理,膝下两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得的事。
可如今,她一心只求报答父亲当年举手之恩,损了名节,伤了性命,也不甚在乎,这样将她安置出去,即便是为她好,她也不见得能领情愿意。
“哎,日后碰到合适的,再相看吧,眼下战事要紧,不着急。”
“嗯,一切都听你的。”
苏翊见她心事重重的说了两面话,也就没再继续。揽着她腰身的手指摩挲着不老实了起来,钻进里衣,逐渐向她平缓的小腹摸去。
“都这么久了,怎的还不见动静,怀胎十月...已近三月...该隆起来了。”
听着苏翊迷惑不解的喃喃自语,琬琰哼笑一声,将怀中那只不安分的大掌从衣襟中掏了出来,余光狠瞥了他一眼,脸上泛起了母性的光辉,“她才多大,哪会那么快。”
“不过算算日子,也差不多了,再有半月,应该就会显怀,”伸手抚上平缓的腹部,幸福的笑容洋溢在她的脸庞,“前日里,表哥特意替我把了脉,说这胎多半会是女儿。”
不提还好,一提,苏翊瞬间又想起方才陆鹤川那档子痴言妄语。咧着的笑容僵硬在嘴边,笑的比哭还难看。
“怎么?你不喜欢女儿?”封建社会,重男轻女的思想枚不胜数,琬琰见他这副哭笑不得的脸色,下意识的也将他归到了此类。
“当然不是!”苏翊想也未想即刻否认,“还不是陆鹤川那小子,满肚子勾心算计,还算计到我头上了来了,他......”
该说到重点,苏翊怎么都说不出口。心想,他一人闹心足以,何必拖着琬琰怀着身孕还与他一道忧思忧虑。大不了,他带着她们隐居世外,还能躲不开他不成。
心里嘀咕着,他难免还是有些犯怵。只因他太了解陆鹤川那副讨人厌的脾性,真要被他盯上了,那是费尽百般周折,也要弄到手!
“鹤川?这与他有何关系?”琬琰听得云里雾绕,不由拧起了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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